2016年1月28日 星期四

憂鬱症


今天整理雜誌架的時候意外發現三期十年前的文學雜誌「野葡萄」,十年前自殺過世的創英所學姐黃宜君曾在上面撰寫關於她憂鬱症的事情。過去我不敢碰她的散文集,怕又是自溺的物事,會嚴重影響我的狀態。但看了她的訪談,卻是異常正向勇敢,超乎我的想像,與我對她的猜想徹底不同。她面對,她也求助,只不過失敗了而已。那些對自殺和死亡有著浪漫懷想的文青,哪能體會重鬱症萬分之一的痛苦。這其實一點都不浪漫。

去年八月我開始大規模復發,眼淚流個不停,等紅綠燈需要靠在電線桿上,看診時趴在桌上,說給我安眠藥讓我睡讓我住院。躺在診間門外的地板上不動,嚇壞一票護士。為什麼要躺著,因為連坐著的力氣都沒有。幸好因此得到一款抗焦慮劑。雖說是抗焦慮,其實對於急性憂鬱效果很好。我打從心裡感謝西方醫學和藥學讓我活到現在。我這輩子三個最低限度的願望之一,就是不要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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